崔莺莺是唐代元稹撰小说《莺莺传》中之女主人公,但据赵德麟《侯靖录》卷五《辨正》载:“张生即为元稹之托名,崔莺莺亦当系托名。”《莺莺传》实际上是元稹年轻时候的亲身经历。故事中的张生(君瑞)就是元稹自己,而崔莺莺也实有其人,故《全唐诗》等书以崔莺莺当作真人实录其诗,而此诗是否为崔莺莺所作,存疑,也可能是元稹借其之手所作。《莺莺传》故事中,张生自见莺莺后,几不自持,行忘止,食忘饱,相思成疾,病在垂危。张生告之莺莺侍女红娘曰:“若因媒氏而娶,纳采问名,则三数月间,索我于枯鱼之肆矣。”(《莺莺传》)于是托红娘赠莺莺《春词二首》,莺莺遂作此诗以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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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首流传相当广泛的恋诗。这首诗用生动的笔触、含蓄的语言来表现莺莺隐秘幽微的感情——对张生的爱恋,对他求爱的允诺。但表达得如此婉曲,十分符合莺莺的思想性格。
“待月西厢下”,借轻描淡写的手法,微妙地揭示了张生与她约会的地点——西厢,并明确了时间是月上梢头,万籁俱寂之时。因为这是一场秘密的约会,且她身为相府的小姐,一位端庄的大家闺秀,地点与时间的选定显得尤为关键,因此被清晰地标明。这里的写景并非仅仅描绘景色,而是借景传情,明确指示了约会的地点与时间。“迎风户半开”,其中“迎风”是为了衬托“户半开”的重要性。“半开”的“门”不仅是标志,更是暗号,只有门半开时,才有了幽会
古之学者必有师。师者,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。人非生而知之者,孰能无惑?惑而不从师,其为惑也,终不解矣。生乎吾前,其闻道也固先乎吾,吾从而师之;生乎吾后,其闻道也亦先乎吾,吾从而师之。吾师道也,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?是故无贵无贱,无长无少,道之所存,师之所存也。
嗟乎!师道之不传也久矣!欲人之无惑也难矣!古之圣人,其出人也远矣,犹且从师而问焉;今之众人,其下圣人也亦远矣,而耻学于师。是故圣益圣,愚益愚。圣人之所以为圣,愚人之所以为愚,其皆出于此乎?爱其子,择师而教之;于其身也,则耻师焉,惑矣。彼童子之师,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,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。句读之不知,惑之不解,或师焉,或不焉,小学而大遗,吾未见其明也。巫医乐师百工之人,不耻相师。士大夫之族,曰师曰弟子云者,则群聚而笑之。问之,则曰:“彼与彼年相若也,道相似也,位卑则足羞,官盛则近谀。”呜呼!师道之不复,可知矣。巫医乐师百工之人,君子不齿,今其智乃反不能及,其可怪也欤!
圣人无常师。孔子师郯子、苌弘、师襄、老聃。郯子之徒,其贤不及孔子。孔子曰:三人行,则必有我师。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,师不必贤于弟子,闻道有先后,术业有专攻,如是而已。
李氏子蟠,年十七,好古文,六艺经传皆通习之,不拘于时,学于余。余嘉其能行古道,作《师说》以贻之。